大清早，言灵苏还沉浸在梦乡里，闻卓夕就已经收拾妥当。

他推开卧室的门，精神饱满地大声说道：“起床了，今天要出去试炼。”

言灵苏翻了个身，用被子蒙住头，咕咕哝哝不知道说了句什么。

闻卓夕径直走到床边，在她身上戳了戳，“赶快起来，早餐都准备好了。”

“不吃……我要睡觉。”小丫头含混不清地说。

闻卓夕咬咬牙，转身将窗帘拉开。

阴天，奶-奶-的！

一把掀开小丫头的被子，室内的空调虽暖，到底也比不上被窝里的热气足。

言灵苏打了个喷嚏，不高兴地伸手摸索，想把被子拉回来。

她刚摸到个边边，闻卓夕就把被子抽走了，于是小丫头在几番尝试之后，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
“干嘛啦，大清早就吵我安眠。”她迷迷糊糊地说。

“起床，女道士第一课，驱鬼，对你很有用。”闻卓夕不讲情面地说。

言灵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，嘟着小嘴，“卓夕，能不能让我再睡一会儿啊？”

“不行，今天的课程我都安排好了，必须马上起床。”闻卓夕的语气冷冷的，不容商量。

言灵苏重重地叹了口气，嘴里嘟囔着，“不就是做女道士嘛，为什么要搞得如此紧张兮兮的？那些课程慢慢学不就好了嘛！”

闻卓夕看她睁不开眼睛的小样子，心中不忍，拉了她的手，“好啦，别任性了，赶快去洗漱。”

起都起来了，还抱怨个啥！

言灵苏慢腾腾地洗漱完毕，闭着眼睛坐到餐桌边，慢腾腾地吃饭。

闻卓夕望着她，眼色越来越晦暗。

小丫头怎么就不能理解他为了她好的一片苦心呢？

如果可以，他也想保她一世无忧，但……

“苏苏，你听我说。”他犹豫着，还是开了口，“我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边，所以你必须学会自我保护。在鬼屋遇到的那个鬼不鬼妖不妖的东西你还记得吗？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东西出现，有类似的情况发生，如果我不在，你怎么办？”

言灵苏很少听闻卓夕说这么长的话，也很少用这么郑重的声调。

她的心莫名就紧张起来，“卓夕，你为什么不会一直跟在我身边？”

闻卓夕轻描淡写地说：“因为我现在是一个人啊，我需要生存，需要做一些事，我们不可能总在一起。而你知道，那些坏东西总会想办法钻空子的。”

言灵苏沉默了，低头不语，看上去正在思考着什么。

许久，她叹了口气，“卓夕，其实我也知道，跟你在一起就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。我之所以排斥按照你说的那样学习术法，是因为觉得这样我就可以逃避，而你就要一直呆在我身边保护我，我在任性而已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但你也要知道，逃避并不是避免，该来的总会来。”闻卓夕客观地说。

言灵苏认真地点点头，“我明白的。而且我也很清楚，一直要你保护我，这样做对你来说并不公平。我什么忙都帮不上，只能看着你去冒险。”

她终于扬起脸来，坚定地看着他，“我会好好学习的，请老师一定不要对我心慈手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