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灵苏和闻卓夕在收集尸油的那些日子里，过程实在不怎么美好。

只能说，无论什么样的困境，咬牙坚持都一定能挺过去。

言灵苏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，一直坚挺的。

人家情侣一起出门都是旅游嗨皮。她倒好，第一次出远门是为了救铛铛，那倒也罢了，毕竟那时候闻卓夕还是个鬼。

但她和作为人的他第一次一起出远门，竟然是为了收集尸油这么恶心的事情。

这直接导致，两人在每天出入最多的地方火葬场，完全无话可说，更不用说谈情说爱了。

咳咳，好在通过半个多月的努力，他们成功地控制了三十个城市的火葬场工作人员。

开学的日子快到的时候，他们才回到家，刚一到家，立刻便收到了来自外地的快递。

已经有他们先行潜入的烧尸工寄来了第一批尸油。

这工作效率，也是没谁了。

言灵苏说：“看吧，智者劳心，果然做事要讲究方法的。如果不是我想出这么绝妙的点子，现在我们跑断腿，也不可能找到这么多尸油。”

好吧，再提尸油两个字，她就要吐了。

闻卓夕装作很佩服地点点头，“我家小丫头就是聪明。”

其实言灵苏最大的优点倒不是智商，而是迎难而上的韧劲儿。

若换成普通人，包括闻卓夕本身，听到灵肉分离术需要这么费力的药水，第一个想法便是，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
而小丫头，偏生就不知道什么是放弃。

如果她不坚持，现在闻卓夕也一定抱着必死的决心，一天天地数着日子过罢了。

一回到家，小丫头立刻又开始钻研起术法来了。

说实在话，这半个多月来，她真的看遍了各种记录术法的著作。

包括欧路白手记，包括罗麻麻宝典，包括一些道士祖先流传下来的宝贵经验。

她出色的学习能力已经让她成为道士课程理论基础的佼佼者。

现在随便拿出一个术法来，她都能把实施要点倒背如流。

然而，道士终究是个以实践为主的职业，而她的动手能力则实在是垃圾等级的。

“其实你身体里有我的灵力，施术的时候应该比普通人更有便利条件，只是你始终也没有开窍，所以才没法施术。”有时候人在学习新知识的时候，就在于那么一个受刺激的过程。

大多数人和人之间的智商差异并不算大，差距就在于，有些人悟性好，有些人正相反。

或许，只要言灵苏开了那个窍，她的功力就会突飞猛进，然而……

言灵苏显然也很苦恼，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，之前她抗拒学习术法，不想和那超自然的世界离得太近。

而现在，她迫切地想要帮闻卓夕解决问题，却发现自己根本力不从心。

如果身边没有罗麻麻这个老道士，她简直不能再抓狂了。

闻卓夕看她纠结的样子，轻轻一笑，摸了摸她的头发，很放松地说：“别担心了，一切都交给老天吧！马上要开学了，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下学期的课程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