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小芽站在原地，清澈的眸子看了看段熀，又看了看凌睿。

“妈……”小怪物话说到了一半，看着米小芽制止他的眼神，他立即道，“娜雅，坐段熀叔叔的车吧。”

凌睿精明的眸子看了眼小怪物，欲言又止。

“娜雅姐姐，还是坐凌睿叔叔的车吧。”安琪儿单纯地说，“凌睿叔叔的车是深蓝色的，好漂亮，我想坐凌睿叔叔的车。”

米小芽看着安琪儿，露出笑容，“好，那就坐凌睿叔叔的车。”

段熀炯亮的狭眸变得黯然。

凌睿的眸子绽放出异样的光彩。

安琪儿先坐进凌睿的豪车里，小怪物也跟着坐进了车里，随后米小芽弯腰，在刚要坐进车里，她的一只手腕突然被人握住，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被人腾空抱起，不给她过多反映的时间，她被塞进了另一辆车里，紧跟着，一抹高大的身影坐了进来。

“开车！”段熀对司机声音冰冷地说道。

司机立即启动引擎，豪车驶向公寓。

“停车！”米小芽急着说，然而她的话被司机充耳不闻。

“我做错了什么？！”段熀突然像头猎豹一样欺压在米小芽的身-上，高贵的紫眸愠怒，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”

米小芽美眸与段熀对视，泪花渐渐凝聚，泪水瞬着眼角下滑，低落到段熀的手背上，烫得似乎要灼伤他的手一样。

“你……你别哭啊，”段熀慌了，眸子里的怒气荡然无存，温声说，“是我不好，不管什么都是我的错，你别哭……”

米小芽不语，泪眼，深情地望着段熀。

她突然想到曾经读过的一本书，书中有这样一段文字，当时她觉得触动，却又不能引起她的共鸣，那段文字是这样说的“有些话憋着不说，不是懦弱和愚忠，是怕你陷入两难。原谅我凝眸不语，隔着一万字顾虑，偏不说我爱你。”

今天，她终于懂了那是什么意思，又是什么感受。

“你说话啊，你别吓我。”段熀大手有些颤抖地拭去米小芽脸颊上的泪水，“娜雅，你打我两下也好，就是别对我冷淡，别对我冷暴力。”

米小芽眼里的泪水更加汹涌了。他怎么可以，忘记和她的海誓山盟？！

“段熀，你还爱我吗？”她哽咽着，像个固执的孩子一样，可怜兮兮地问出这句话。

段熀惊慌失措地答，“爱啊，当然爱啊。”

“那我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你叫百里娜雅。”

米小芽眸底满是受伤，“那你爱百里娜雅什么？”

“率真，野蛮。”

米小芽苦笑。

“既然你爱百里娜雅的率真和野蛮，那米小芽呢？你还爱她吗？”

段熀闻言，猛然想起了一个月前类似的对话。

百里娜雅问，“段熀，你爱我吗？

他回答，“爱。”

“那你更我爱我，还是更爱米小芽？”

“怎么会突然提起她？”

“你回答我，你到底是爱我，还是更爱米小芽。”

“娜雅，她已经不在了，所以爱与不爱又有什么意义呢？”

段熀瞬间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，“难道你是因为纠结于我当时没有正面回答你，而跟我生气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