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孩在变成女人之前，都会有这么一个过程吧。”凌睿盯着乐酷儿和裴俊允的身影，如沐春风地笑道，“看着酷儿的笑脸，就觉得特别美好。”

“是啊，如果她爱慕的人是我，我就更美好了，”段熀郁闷道，“你知道我现在有一种什么感觉吗？”

“有种像养女儿的感觉。”凌睿转头看向段熀回。他对她的爱，从来都不比段熀少，所以，他最懂段熀的感受。

“还是你懂我。”段熀轻笑，“我既担心那个小白脸对丫头好，让丫头更爱慕他，又担心那个小白脸对丫头不好，让丫头伤心，所以很矛盾。”

“过些日子再看看，18岁的女孩喜欢一个人，要么疯狂，要么一阵儿。”凌睿建议道。

“眼下，只能这样了。”

段熀说完，看着埃菲尔铁塔有些出神。

凌睿疑惑地问，“在想什么？”

“娜雅，”段熀自责道，“你说过，娜雅和酷儿是鲜明的对比，也就是酷儿有多快乐，娜雅就有多悲伤，可我竟然伤害到了她，等于伤害了丫头。”

“你当时并不知道她们是同一人，不是吗？”凌睿拍了拍段熀的肩膀，以作安慰。

“如果我当时再细心一点儿就好了。”

“这跟细心没关系，毕竟你不是医生。”

段熀沉默半晌，目光在人群中寻找乐酷儿，倏尔瞥见乐酷儿手里拿了一个冰激凌。他箭步走了过去，掷声说，“丫头，你不能吃冰激凌，会肚子痛。”

乐酷儿根本就不听段熀的，小粉-舌一伸，舔了口冰激凌，心满意足地说，“好吃。”

“丫头，乖，给我。”段熀伸手。

乐酷儿小孩一样，把冰激凌藏在身后，往退了退，转身跑开。

她这一跑，着实把段熀急坏了，立即妥协，“我不要了，我不要了，你不要跑。”

“真的不要了？”乐酷儿停上脚步，将信将疑。

段熀点头。对比不让她吃冰激凌，总比让她跑，更对宝宝有利。

裴俊允墨眸闪烁着精明，见状，凉凉地说，“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吃冰激凌的女孩，太幼稚了，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乐酷儿一听，赶紧把冰激凌丢进垃圾桶了，说，“我不喜欢吃冰激凌的，一点儿都不喜欢。”

段熀郁闷了。

他说一百句，都不如裴俊允说一句。

凌睿宽慰道，“养女儿就要有耐心。”

段熀痛定思痛，忍了！最多一个星期，领丫头回中国情况就会好转的！他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信心的！

……

德国。费蒂斯身处总裁室里，拉开办公桌的一个抽屉，整整抽屉都是属于百里娜雅在中国时的照片。

照片由各种角度完成，影像模糊，明显是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偷拍的。

他拿出一叠照片，取出其中最清晰的一张，用手摩挲着百里娜雅的脸颊。

“娜雅，原来我比自己想像中更爱你。”费蒂斯深情地说道。

“当当——”

敲门声响了起来。

费蒂斯收起照片，幽深的绿眸看向门口，用流利的母语道，“请进。”

“这是百里娜雅最近三天的照片。”一个漂亮妩-媚的德国女人走到办公桌前，将照片递给费蒂斯。